我很赞成将我们怀念黄天培的留言放到高绪红的网页上,做成专页。面对悲痛,一个人承担会很沉重,但许多人来承担,痛苦就会变小。我虽写了点怀念的文字,但总觉言犹未尽。我和黄天培在大二时交往不多,从大三后交往变得密切。他率真、真诚、自尊心强、关爱朋友,我觉得与他好相处。我们常会在校园里散步,谈论各种话题。有时观点不同,会争吵,不欢而散,事后常常是黄天培来找我,我就不再计较,仍和好为初。在这点上,黄天培比我大度、豁达。我们也有慷慨激昂的时候,尤其都是从家境不好的环境中走出来,谈到种种社会不公现象时,不觉失态。 黄天培胆大。有一年寒假我回家后,他给我寄来一份问好信,地址是江苏省宜兴市宜城镇,一个城镇大了,这怎么能收到。幸好我的一个中学同学的父亲在镇政府工作,托人把信送给我,我拿到信后,十分惊讶,信中话不多,都是问候的话,让我倍感温暖。  

 

黄天培与他夫人的恋爱故事,我远在青海都听到了。后来,终于听到他们结婚了。从网上看到张矩回忆他的英文短文,我这里也说一件事,他曾喜欢一位外语系的女生,除了写信写诗外,还直接就闯到人家宿舍去了,在我们当时,鲜有人敢这么做,他的楞可想而知。 我到青海工作后,出于帮助他,曾给他寄过一次钱,他立即回信嘱不要再寄。但此后几年,他托我单位在川大进修的同事转给我的问候,不仅使我感动,连我的同事都感动。前段时间在Shermanchen的网页上看到天培的遗像,我心里一再说,他还是老样子。